赵维桢想了想,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,也挺难受。他坐在凳子上,两条/腿/分开,全然没有别的臣子们见皇帝时的拘谨和不安,手肘架在膝盖上,两只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的手交叉着,抬头朝皇帝看了一眼,又垂下。
“你有什么话就说,怎么你在朕跟前也这么遮遮掩掩的了?”
皇帝的脾气是日渐不好了。赵维桢只好道,“儿臣那里有个人,这些年一直跟在儿臣身边。若叫他进宫给父皇诊脉,他是绝对不会来的,父皇若愿意,不如移步儿臣的府邸,叫他给父皇看看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,“不管怎样,儿臣心里有个数,也放心些!”
皇帝原本没当回事的,这会儿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竟答应下来了。
“是前随宫里的人吧?”
“嗯!”赵维桢道,“他救过儿臣的命,也救过梅梅两次。虽忠于前随,可也是忠于儿臣的人。他不进宫是不愿意给大雍的皇帝看病,可父皇若移步儿臣府里,那是儿臣的父亲,不再是大雍的皇帝,谅他也不敢拒绝。”
这些话也只有赵维桢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了。皇帝不知怎么地,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,笑了,“待朕安排安排,找个时间去一趟。”
从宫里出来,赵维桢也没有把要给皇帝诊脉的话说给木香听,只喊来他问道,“你跟我说说,若一个人睡不着,总是很狂暴,那是什么情况?”
木香吓了一跳,以为这人是赵维桢,“主子怎么了?照理说,若是大婚前,有这症状,也正常。毕竟,殿下年轻,血气方刚的,身子燥些,想做点什么……”
赵维桢横了一眼过去,木香忙住了嘴,咽了口口水,正儿八经地答疑解惑,“一种是药物控制,也就是有人在那人的饮食里下了紊乱精神的药物,还有一种就是以前做了不该做的事,现在年纪大了,想起以前的事,良心不安,比如咱们陛下……”
赵维桢这次默默地听着,没有说任何话,待木香说完了,他才道,“他还不能死!”
赵维桢说完,起身回了内院。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的更新哦!
第66章
他沉着脸进来, 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是心头一凛。姜嘉卉本坐在窗前拿着本书在看,忙起身, 见他瞧着不高兴,挥手叫屋里服侍的人都出去了, 上前来, 帮他解大衣服, “怎么了?”
做了真夫妻之后, 和以前的那种感觉还是不太一样, 结下了一种从□□到灵魂的契约,彼此心意越发相通了。
赵维桢在榻上□□坐下,拿过了她才看的书翻了翻, 是一本话本。他便重新放到了榻几上,想了想, 把自己心头一直琢磨的事说了,“昨晚, 宫里大火,是母妃放的火,她大约怕疼, 火烧起来前,自缢而亡!”
姜嘉卉正在倒水, 手一抖,水全洒了出来,她穿了一双薄鞋子,水从桌上流淌下来, 淋在了她的鞋子上。赵维桢忙跳起来,将水壶从她的手里拿走,一把抱起她,脱了她的鞋子,紧张地问道,“有没有烫到?”
赵维桢很是自责,不该在梅梅倒茶的时候,和她说冲击力这么大的话。
鞋子被脱了,袜子也湿了,赵维桢要把她的袜子脱下来,姜嘉卉忙要拦,红着脸,“我都没感觉,没有被烫上。本来水就不烫了,隔了鞋袜,哪里就烫坏了?”
赵维桢依旧坚持帮她脱了,见红了一大片,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。梅梅的肌肤有多么娇嫩,他是早就知道了的,昨晚,他那么急躁也克制着不敢太过用力,也依旧在她的身上留了不少痕迹,青一块,红一块的。半夜里,他待她睡了,要来了药膏帮她浑身都涂上了,连那里也都涂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