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依恋,还是和前世一样。赵维桢心里都是满足,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惟愿他今生努力,能够如愿以偿,也不由得笑道,“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吗?”
“有啊!”
“那说说!”
“说了就能算数吗?”
“自然是能的,梅梅说的话在我这里永远都算数啊!”
“我想你早些回来!”
“那梅梅也要答应我,回来了帮我!”他低下头,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两人的鼻子也紧紧挨着,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。他说得很隐晦,可姜嘉卉还是听懂了。情人之间,总有他们自己的交流方式,心意相通下,一个眼神对方都能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。
她的掌心里又开始发烫了,那灼热的,刚硬的感觉又附在了上面,甩都甩不掉。
她顿时脸火辣辣地发起烧来了,别过脸去,不肯看赵维桢。他笑起来,也耐心地等着她回答,“这就羞了?待将来我们大婚了,还有更羞的。”
将来吗?姜嘉卉咬着唇瓣,时间过得好慢啊,她才十三岁呢。真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!
时间不早了,赵维桢看看天上的月亮,已在偏西。他将她放下来,弯腰整理好她的衣裙,妥妥帖帖了,这才牵着她的手走出永巷,“宫里会有人照顾好你,不用害怕。等我回来!”
“明天我都不能去送你了!”姜嘉卉对他生出无限依恋来,反手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我今日不是来了吗?我明天很早就要走,你哪里起得来呢?”他又叮嘱她,“宫里不要到处乱跑,尽量待在秋阳宫,若要乐安陪你玩,找人去叫她来便是了。”
说起乐安,姜嘉卉才想起乐安托她的事,忙拉着赵维桢的手,“维桢哥哥,乐安她……”
“她和那小和尚的事,你不要管。”
“可是我怎么能不管呢?我们情同姐妹,况且,若我没有和你好也就罢了,如今我已经明白了,若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,是多么痛苦的事。乐安有什么错呢?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,她有什么错?甚至也不能说是不该喜欢的人。我们认识慧玄的时候,他就是个和尚了,那时候他还很小,我们问起,他六岁就入了佛门,六岁,他懂什么呀?”
他们已经走出了永巷,月光下,姜嘉卉一张白玉无瑕的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,赵维桢最怕她流泪了,无法招架,只好道,“这件事,等我回来了再处理。”
“你先不让慧玄离京!”
赵维桢却没有答应,“不行,他若想离开,便是留下他来也没用。他不想离开,今日我要他离开,他也会想办法留下。乐安应当懂这个道理。”
就算是皇权,也只能留得住人,留不住心。乐安若是真心喜欢慧玄,就该用更好的方式去对待他,否则就算将来两个人在一起了,也过不到头。
彼时,姜嘉卉并不懂这个道理。将来,她懂,也都是赵维桢手把手教会她的。
青禾已经迎了出来了,看到姜嘉卉站着和赵维桢说话,忙过来与赵维桢行礼。赵维桢忙避开,“青禾姑姑是服侍皇祖母的人,实在不该如此客气。”
青禾笑道,“是殿下客气了。皇太后已经醒了,殿下要一起过去吗?”
“既是来了,自然是要见皇祖母一面的。”
赵维桢也正好可以把姜嘉卉送过去,青禾在前面领路,姜嘉卉与赵维桢肩并肩而行。青禾是宫里成了精的人了,观二人眉眼也似乎明白了什么。好在,她久在深宫,深深明白装痴卖傻才能保命的道理,更何况,她也是最了解赵维桢这个人的。
并不如表面上众人看到的那般,是个别样受宠,并无实权的皇子。
赵维桢只请了个安便走了。姜嘉卉留了下来,她带了明宝和明玉进来,青禾又拨了两个宫人服侍她,一个叫明翡,一个叫明翠。
夜里,她被安置在偏殿,明宝和明玉在外头整理姜嘉卉的衣物,明翡和明翠服侍她沐浴后,一个整理床铺,一个在为她通头。待她上了床,明翡便问今日谁值夜?怕姜嘉卉疑心她二人,明翡道,“三殿下吩咐奴婢二人,一定要好生服侍郡主,奴婢的意思,今日夜里就让奴婢值夜,明日让明翠,奴婢二人轮着来,请郡主示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