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2 / 2)

赵维桢问得蹊跷,猎影只当自家主子其实是紧张小郡主,毕竟当日在巨鹿书院时,主子对小郡主诸多反常之举呢,忙道,“郡主心里就算惦记,惦记的也是主子,谁不知道,齐国公府有意与保宁侯府大公子联姻,郡主连陆家公子都没放在心上,平日里对九殿下也是敬而远之。”

她唯一一次喊九皇弟,也是为了他,不肯叫他娶石正安的女儿。

如果,她心里装的是他,而不是别人的话,他为何要放手呢?

至晚,宫里传来旨意,令赵维桢进宫,说是皇后要在庆阳宫里摆家宴,届时,皇上也会参加。

木香听说了,再三叮嘱,“郡王爷,务必不能饮酒,否则前功尽弃!”

赵维桢不置可否,能不能饮酒,不是他说了算的。死,对他来说不过是迟早的事,他能做的,便是让自己尽量死得晚些,不要死得没有任何价值便了。

到了宫门口的时候,赵维桢看到了姜家的马车,他坐在马上略站了一会儿,马车里,先是钻出来一个丫头,赵维桢眯着眼睛一看,心里顿觉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便升起来了,待看到那丫鬟扶着出来的人,他催动了马儿,慢慢地踱了过去,“听闻小郡主身体抱恙,怎地还能迎着风头出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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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惜泉是认得赵维桢的,身为姜嘉卉的贴身丫鬟,她也知道自家郡主和赵维桢之间那点弯弯扭扭,一向都是郡主追着郡王爷跑,郡王爷是从不肯给好脸色郡主瞧,京中好多人都知道了,还笑话郡主。

她没好气地道,“郡主是进宫谢恩的,郡王爷以为咱们郡主是进宫好玩儿的?”

“惜泉!”姜嘉卉拦住了丫鬟,她站在车辕上抬眼去看赵维桢,他那暗黑得没有半点光亮的眼黑沉得可怕,可不知为何,她一点儿都不怕,只觉得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,与那日她病中做的那个梦何其相似,她越发断定那不是个梦,她是真的见到了维桢哥哥了。

尽管,家里的人都不肯告诉她,都说没有人来瞧她,只有大夫来过。

因天热,她穿了一件鸡心领的窄褃袄,一低头,露出雪白一截的脖子来,赵维桢只觉得小腹处一热,他眼里已是万千星河,灼灼地,那欲望毫不掩饰,在姜嘉卉朝他看来时,尽数落在了她的眼里。

姜嘉卉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赵维桢,她懵懂地,有些明白,又有些不懂,只耳根脸颊都红了,慌乱地错开了眼。

旁人是一概不知的,某种情愫在二人之间来回流淌,姜嘉卉心头很慌,从马车上下来时,一脚踏空,赵维桢伸手一捞,扶住了她,“慌什么?这么急着进宫?不是病没大好么?身子骨儿不要了?”

姜嘉卉抬眼看他,他一双眼定定地,极具侵略性,令姜嘉卉有些稀罕,又有些害怕,抿了抿唇,“已经大好了!”

“好得挺快的!”

“没有,喝了好多很苦的药!”

想到那日,木香说,什么药方不重要,关键是他这个药引子,赵维桢不由得一笑,闷闷的笑声从胸腔里出来,低沉而极具魅惑,姜嘉卉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只知道必定是因为自己,顿时窘,只觉得维桢哥哥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。

“你笑什么嘛?”姜嘉卉嘟起嘴来。

“好,不笑了,进去吧!”赵维桢便不逗她了,松开了她,当着她的面,另一只手搓着这只才与姜嘉卉触碰过的手,明目张胆,目光粘在姜嘉卉身上,放肆,不羁,带着些邪性,贴在她领口处,耳根下的那点肌肤,摩挲而过。

满眼里都是欲望高涨的难耐。

正好,庆阳宫的小内侍出来接她,姜嘉卉连与赵维桢道别都顾不上,落荒而逃。

赵维桢目光追随着她,眼里带着冷漠的笑意,他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,这一世,她重又选择了他,那么,将来不管她如何反悔,在他这里,一切反悔都无效,他绝不会再放手了。

疼她?他有一万种法子疼她!

庆阳宫今日的廊檐下挂起了宫灯,九皇子一身夔龙万字宋锦箭袖,腰间嵌三宝同色玉带,玉树临风,站在廊檐下,看到姜嘉卉过来,他便撩了一下袍摆,走下两步台阶,朝她伸出手来,“过来了?再不来,我该去接你了,身子骨儿好了?”

姜嘉卉作势去提裙摆,避开了他的手,赵哲成一笑,也不以为意,待她上来,与她并肩,“母后在里面,进去吧,不用怕!”

“我没怕!”姜嘉卉鼓起腮帮子,气冲冲地,横了她一眼,她眼儿生得媚,眼尾上翘,天然一段风情,不但没什么威慑力,反而叫人瞧了想掐住她的腰,好好儿疼一番,赵哲成不由得想起前世,她委身于自己,那小腰儿掐在掌心里,如那一尾水草,柔软得叫人想捏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