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连荒安慰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我也没钱请你吃大餐了。”
两位大穷人对视一眼,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后来两人干脆卖起了艺,在大街上变个戏法,以他们的本事,要想蒙骗过老百姓的眼睛,简直易如反掌。
所以不多时,他们周围就聚满了人,赚到的钱又足够他们挥霍好几天的了。
梨铩看着鼓鼓的钱包,很是满意,开心地买了两根糖葫芦,一根给自己,另一根给连荒。
但不知道连荒哪根筋搭错了,非觉得她手里那串更香更甜,要和她换。梨铩当然是不肯的,而且经由连荒这么一说,她也觉得自己的更香更甜。
于是两人争抢了一路,不停地施法把那串糖葫芦变来变去,最后两串都吃了个干净,分不清到底哪一串是他们最初说的更香更甜的糖葫芦。
梨铩靠着墙壁,气喘吁吁,又觉得实在好笑,“你太幼稚了。”
连荒倒是气定神闲,没有一丝被累着的样子,看着梨铩,眉毛一挑,“你不也是。”
他们这一路,也不全是嬉嬉闹闹,两人偶尔不合,斗起嘴来,可以说是谁也不让着谁。梨铩往往被连荒气到说不出话,又不再像以前那样舍得下手揍他,就冷哼一声扭头走开,发誓再也不要理连荒了。
本来冷战已经是够气人的事了。
偏偏连荒想和好的姿势离谱到了极点,往往造成与初衷相反的后果。比如他会在两人走路时,突然在梨铩的前方变出一棵大树,想着在梨铩快撞上时,伸出手护住她的脑袋,然后装受伤,装很疼,搏同情。
结果他没来得及伸手,梨铩就一头撞了上去。偏生连荒还没忍住,居然笑出了声,梨铩当即气到红了眼眶,“连荒!!我杀了你!!”
冷战变殴打,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。
打完之后,两人就又和好了。连荒抱着她亲了一会,然后不肯松开手,头靠着她的肩膀,显得有些安静。
梨铩比他要矮上一些,加上身材纤细,被连荒抱在怀里时,总觉得浑身都笼罩着连荒的气息,那气息带着压迫和侵略,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,自己成了穷奇叼在嘴里的小白兔,动弹不得。
连荒不说话,她也知道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,尽管连荒从没承认,但梨铩觉得他有些害怕,害怕自己再一次离开他。
每每提起“天界”“战神”“天帝”等等字眼时,连荒都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,露出厌恶的情绪。当初是天界将她“借”走,却没有按照约定归还,甚至还担心他有过激反应,而封印了他的记忆。
连荒就由着记忆里那个朦朦胧胧的影子,找了一万年,然后才把她找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