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脉的差距,本来就不是‘努力’两个字就能弥补。你们轻轻松松,成日吃喝玩乐,照样得道成仙。你们伸手可得的位置,是我们努力上万年都得不到的。”
“我若不自己变得强大起来,那只能受人欺负。”陆铃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梨铩的眼睛,手里的白骨被一掌震得粉碎,灰烬从指缝间流下,嘲讽般地说道,“你是永远都不会懂的。”
“那我便只问你一句。”梨铩扫了一眼四周,“这上百具尸骨,他们生前可曾伤过你半分?”
“不曾。”陆铃没有丝毫愧疚,冷冷地看了一眼四周,“既然我从前的恨不得解开,那么我就要他们受我所受,痛我所痛,最后再助我变强。”
陆铃手一挥,一条长鞭就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,“这是他们的荣幸,同样也是你的。你愿将计就计,小瞧了我,那也活该就此付出代价。”
长鞭挥向梨铩所在的方向,梨铩朝右稍稍侧过身子,鞭子堪堪擦着肩膀落下。梨铩握紧了手里的惊夜枪,看了陆铃一眼,淡淡道:“我从来不觉得,失去法力会让我输给你。”
不管是在赵家布下了多少个局,给她吃了多少下着药的食物,闻过多少奇特的花香。
“我生来就是神,但也是在刀尖上走过十余年,在尸山血海里打过滚,才到了今天的位置。我不是小瞧你,而是相信……”
“我一定能赢你。”
她是战神,要配得上这一尊称。
……
后来,连荒与沈初三一同走进石室的时候,一眼就看见了正单膝跪在石室中央的梨铩。
她一只手握紧惊夜枪,另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迹。在她的身旁,是满身血迹、已经失去意识的陆铃。
梨铩抬头看向他们时,眼神明亮而锐利。
既陌生,又熟悉。
“嘶。”梨铩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,那上面已经渗出了血,有些疼。
而后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侧躺着的陆铃,忍不住吐糟道:“天天‘大人,大人’地叫得那么恭敬,打起架来倒是一点情面也不留,疼死了。”
嘴上喊着疼,神色却十分平静,甚至还无所谓地笑了笑。
“活该。”连荒冷冷地看了梨铩一眼,然后转身离开,仿佛刚才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心都是假的。
沈初三则是先越过白骨堆,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的陆铃,忍不住咂咂舌。接着又揣起小手,看向梨铩,问道:“您需要疗伤吗?”
“便宜价,不要九八八,也不要幺八八,只要八十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