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在到底是掉头就跑还是跪地求饶当中选择的时候。只见白朗转了一圈,冲他道:“不知道于兄现在是否看清楚我?”
于和清摸了摸鼻子,从心道:“……看清了看清了。”
“哦?”白朗却并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:“那不妨讲讲,于兄看清了哪几处?”他看了眼书童,强调道:“倒也不需要于兄多费心力,只用你刚刚对书童所说的一样口才就行。”
“想必……”他大拇指转了转剑身,拨弄着它对准于和清的方向:“这对于兄而言,轻而易举。”
于和清硬着头皮:“白兄对我的情谊,自然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。但我对白兄亦然。白兄愿为我牺牲,我却不愿让白兄为难。”不等白朗说话,他有些着急的补充:“我自然是知道白兄不会为这些小事为难!可我也并不知自己能否真的靠自己走出一条道路,我是想就让我一个人去走走,如果能走下去,再叫白兄不迟。”
白朗:“……”
他把剑拨到身后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我所说不错,于兄确实好口才。”
于和清怔了怔,上前一步想要证明自己:“这全是我发自肺腑!”
白朗跳上车:“……上车!”
一旁的书童忙不迭的把火扑灭,用布斤包裹着滚烫的陶罐端进车里。
于和清知道自己逃过一劫,他正要松口气,却见白朗朝自己望过来:“于兄如果还不上车,那我就当于兄刚刚所说全是应付之词。”
于和清只得从毛驴身上下来,然后慢吞吞的爬上车。他动作自然不如白朗利索,上去之时还被他伸手拉了一下。他道了句谢,却又被白朗刺道:“既然发自肺腑,又何必道谢?”
看来他说什么都是错。只能等白朗发泄完再张嘴好了。
可是他不张嘴,白朗却也是看不惯。
“于兄现在连句应付之词也不愿与我说出口了?”白朗看了正埋头装死的他一眼。
于和清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,到底还是一脸苦笑的开口道:“……既然我所说都被白兄当做敷衍,倒不如不张嘴来表我心意。”
白朗侧头,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,就在他不知自己又哪里做得不对的时候,他才张口:“如何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