邙子身前的这些玩具也都是他父亲亲手给他做的。
大概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,邙子的父亲邙浩然对于自己儿子也没有什么望子成龙的心态,平日里也都是很宠着他的,不说要星星要月亮,但是有什么好的也都想着自家孩子。
此时邙子的父亲从外头进来,看到邙子坐在玩具堆里还一脸闷闷不乐,弯下腰一下子把邙子抱起来,抗在自己的肩头上。
在邙子的惊呼下,像扑腾的老母鸡一样,架着邙子在屋里头转起圈来。
等玩了一会儿,听到邙子的笑声,他才道:“作甚不乐?可是怪我这么久没回来?”
邙子抱着他父亲的头发,小脸贴上去,显得有些可怜:“没有。”然后解释:“爷爷很疼我,我也喜欢跟爷爷待一块儿。”
父亲略有些诧异,把邙子抱下来,看他一副有着心事的模样,甚至纳罕:“这是怎的了?小嘴都可以挂油壶。”
邙子把头埋进父亲的胸里头:“阿父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,想要成为一个现在这样的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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邙子的父亲把邙子哄了好久,见他终于不再愁眉苦脸才作罢,扭头就去找邙也,把邙子的话学给邙也听:“父亲,我早早知道子的聪慧,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小就已经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。”
这里面还透着一股引以为为傲的父亲心态。
邙也听闻,也笑了很久:“他是这么跟你说的?”
邙浩然学得还是挺像的,他心里头对于邙子的未来也有作考量,自己没有继承父亲的才华,是让他很遗憾的一件事。邙子如今这么早就显露聪慧,将来的成就绝对在自己之上,不能让自己把他耽误了。
他朝邙也作揖:“我知父亲不爱教人,可是子眼见聪慧异人,当年父亲也是拜了名士。如今子也快到了求学年纪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就被邙也打断:“还早。”
见他一副急切想要争辩的模样,邙也好笑:“我自是知你意思,你是邙子的父亲,我还是他的爷爷,怎会不为他做打算?”
邙子的父亲立刻欢喜连连,要不是想到自己已是有孩子的人,要稳重,这会儿都要手舞足蹈了。
邙也摸了摸胡须,见他那模样也觉得好笑,问了他这次出去是否有取得什么新的成果,简单勉励几句就放他去做自己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