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内。

研究弹幕的小本子摊在腿上。

裴熠正在打电话：“她这种情况，有点像是眼前出现一个能与人产生感知，背靠经验外部世界的“中介”，并且通过这个中介，人能得到与现实世界的高同步性与高拟真度的信息…我不太了解这一方面，我明天过去南城找你讨论一下。”

话筒对面：“你这种说法有点像是未来媒介，不过现在只有概念，我给你推荐一个学长，他是研究虚实交互科技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电话挂断。

研究弹幕的本子小心地收进包里。

裴熠疲倦地揉揉鼻梁骨。

在综艺、学习和研究的多重工作下，时间明显不够用了。

临起飞前，他刷新一下朋友圈，发现唐佳发了一张照片，光看小图就知道是池音音了。他盯着这张图片看了好久，眼眸内温情满满，直到空姐提醒飞机起飞，需要关闭手机的时候，他才舍得将目光挪开。

秦祯正在开会。

准确来说，是坐在底下，当着股东眼皮子底下，假装一脸严肃地用iad刷起朋友圈。

就有点像是：明明脑子里在哼歌，上课的时候还要假装点头附和老师的咸鱼学生。

忽然，他刷到池音音的照片。

放大。

漂亮得眼前一眼。

秦祯提笔，像在批改文件一样，给池音音的照片四周画了很多粉色桃心。

可能是坐在对面的股东眼神好，瞄见秦祯的“报表”上满满都是“红字”，于是贴心出声道：“小秦总，是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突然被cue。

不慌。

秦祯甚至还能淡定地将照片设置成iad背景。

他语气不慌不忙地说：“的确有一个问题。这条产业链在启示之初就决定往内地转移，各位是否已经有具体的实施方案？”

不等有人回答，秦祯就说了：“方案发我手机就好，我正好一会儿去南城实地考察。”

先前哪有人提过要做这个项目啊。

但是大老板都说要亲自去考察了，其他人怎么敢拖方案，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。

只有站在秦祯身后的助理，当初那位开豪车跟在电动车后面的司机，看着iad新屏保，一脸生无可恋感叹道：秦总，真不愧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