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目光放回比赛,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了——明明祈想已经确定是第四名,垫底了,但赛况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。
特别是易星池,他的表情痛苦得不行,已经是节目组在考虑给他盖棺材盖的程度。
可是他就是不放弃,不仅不放弃,他还和裴熠杠上了。
两人保持同样的起身下落频率,谁都不让着谁,没有人敢停下来休息一分一毫的时间。
忽然,人群中传来惊呼声。
池音音扭头看去,发现易星池居然倒下来了。刚刚还拼尽全力,似乎眼里只有第一的人,此时却倒在瑜伽垫上,血色全无的灰白嘴唇,此刻正发出痛苦的轻呼声。
都已经这么疼了,他还要用手死死扣住脖颈,想要继续做,生理盐水都憋出来了。
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按住了他,不让他继续做,易星池气得狠狠拍了一下软垫。
导演走过来看了一眼,吓到了:“糟糕,这是抽筋了!”
这可是投资方的儿子,玩坏了可不行。
医护人员立刻上前,用手按压易星池的腹部肌肉,每一次轻点都能换来易星池的喘息,“嘶哈——”疼得连尾音都是抖的。
“运动量太大,肌肉太紧张了。”
医护人员很专业地给出肉眼可见的病症。“还能自己起来吗?”
“不太行。”易星池气虚地回答,躺在瑜伽垫上像是即将凋零的花,马上就要飘走了。
池音音心疼得不行。她照看易星池那么多年,什么时候见过他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?他的嘴唇和鼻翼被手指一碰眼看就会破碎的薄皮包裹着,透过皮膜,能看见流淌着淡粉色的水。
真的不要太惨了。
在这一刻,她早就忘记弹幕内容了,基于本能地跑到易星池身边,问:“你还好吗?”
“你在关心我?那我感觉现在还不错。”易星池躺着轻笑一声,眼睛深处盛满破碎的情意——像一个被抛弃在路边的漂亮娃娃。
连池音音自己也没想到,有朝一日她居然能将这个形容词放在一个男生身上。
她挪开目光,语气无奈:“行了,别嘴贫了,好好养伤吧。”
易星池才不会好好休息呢。
就算是死,他也要把雄竞精神发挥到极致,棺材盖也要躺比别人好的。
他扭头看向裴熠,见对方都不管身边人死活,居然还在努力仰卧起坐,气不打一出来。
他忍着腹部疼痛,一字一句郑重地对导演说:“我这是受伤了,所以成绩不算。我们找其他时间再重新比。”
…居然还记着分组的事情呢。
池音音都快无奈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