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用四面楚歌来形容白檀的处境一点都不为过。
他回白家也有自己的想法,一是每周五都是白家固定的家庭聚会,他要观察一下白景和白沉的状态,要是能套点信息再好不过。
二是,在这多事之秋,白家已经不安全了,那么那个东西不能再放在那里。
白檀打开书柜,保险柜出现在面前,他先检查了一番周围的防盗机关,没有被触动的迹象。
他安心了点。
然后才输入指纹,那坛骨灰还原封不动地在那里。
这是白沉生母的骨灰。
是他的战利品。
他将骨灰放到一旁,又打开下方隔层。
一把鲁格ax9赫然出现!
这是国常用的民用枪,虽然华国境内禁用枪支,但他早就改了国籍,从某种程度来说,是合法拥有的。
这把枪最大特点就是轻巧,容易隐藏,很适合应对突发状况。
白檀将枪藏入外套口袋里,毁灭的恶意割裂了那张温文儒雅的脸。
同一时间,白沉回到自己房间,打开窗户看了眼白家外围。
赤霞的光芒笼罩在花园,所有边边角角都浸在暮色中,微风吹来,发出沙沙声。
白沉看了眼手表,警方还没到。
在他发送文件后,到现在也才过去十几分钟。
不着急,等了这么多年,不急在这一刻。
白沉从衣柜里挑了件衬衣扔到床上,微仰着下颔,解开衬衣扣子。
为了承诺给班主任谭坦无可争议的冠军,逆转五中该奖项零收获的成绩,他这几天几乎都泡在赛事教室,衣服也没时间换。
这对于对仪表整洁有苛求要求的白沉来说是件难以忍受的事。
扣子解到第三颗,脑海中不知怎么,明明应该思考如何与警方合作,不让白檀有丝毫逃脱的可能,但车上顾青轮与白若楠相谈甚欢的画面却时不时乱入。
白沉眉头紧蹙。
遽然升腾的烦躁,让他略显不耐烦地直接扯开剩下的衣服,扣子崩开,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,掉在地毯上。
绵绵听到隔壁开关门的声音,知道白家兄弟谈话结束了,他立刻跑进卫生间。
他与白沉的房间中间连通着卫生间,是共用的,曾经就因为生活习惯的矛盾,他才搬进了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