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沐扯了床帐,直接将眼前昏了的女人裹起来开门丢了出去。
等到房门再次关上,席宴总觉得裴沐再次转头看向他时,眼中的冷意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“陛下,我给你打下天下,你就这样公然迎娶别的女人?怎么还不通知我?”
若不是听到别人在传这件事,他在边疆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,还真是有意思,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,就只有他不知道。
若不是他昼夜不停的策马回来,是不是他现在已经在和这个女人洞房。
他发丝有些散乱,连着几日昼夜不停赶回来,甚至都没有梳洗,一路冲到皇宫中。
看到到处红绸,张灯结彩的模样,他就觉得心口窒息一样疼痛。
“你人在边疆,这事本就是小事。”
说着席宴下意识向着门边移动,他想要离开这里。
裴沐自然发现了这一点,在席宴快要接近大门的时候猛然抬手,手按在门板上。
“所以臣还要感谢陛下体恤了?”
席宴艰涩的吞了口口水,脸上已经可以看出慌张的神色,像是有些心虚的模样。
他不敢去看裴沐的眼睛,却被裴沐抓着肩膀,迫使他和自己对视,他转动了一下眼帘。
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裴沐已经抬手挑起他的下颚,他愣了一下只能强行与他对视,因为常年握剑,裴沐指腹有些粗糙的茧子。
指腹划过他的下颚,席宴想要后退,裴沐现在是他没有见过的危险,却不想这一个挣扎却让裴沐直接将他紧紧揽入怀中。
在席宴瞪大的双眸中,裴沐唇瓣已经压了下来,没有整理的胡渣扎的他脸颊有些疼。
他慌张的抬手想要将裴沐推开,却不想裴沐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在怀中,抬脚向着床榻走去。
席宴身上的红衣上用金线绣着盘旋金龙,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,他剧烈挣扎也撼动不了裴沐臂弯分毫。
“裴沐,放肆,你这是以下犯上!”
“臣今日,就要以下犯上,让陛下长个记性,记住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不该做!”
席宴想要抬手阻拦,奈何双手被裴沐束缚。
他抬腿就想要踢开裴沐,裴沐立刻牢牢将他两条腿压住,此刻再也没有平日和他谈笑的模样。
双眼闪烁着危险光芒,再次抬手,身上穿着的喜服被徹羅,席宴从没有这样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