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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在这个山头上只有苏渊和霂离两人,霂离对白鹿没有什么好脸色,白鹿也不喜欢霂离。

不过霂离也就是对他表现的冷脸,白鹿身形长高,原本的那些衣裳小了,也是霂离亲自去找仙子做了。

白鹿想吃什么,霂离没有什么好脸,却还是会去找来,苏渊也对他有了改观。

五十年后,白鹿没有再继续苦等,他开始帮着苏渊收拾东西,会给霂离端茶递水,会听苏渊去文彦山头上偷来的话本子。

苏渊会拿着话本将那些故事给白鹿听,霂离一边觉得幼稚,一边一次不落的次次来听。

相比较魔族的祁泽兮在魔族却孤寂的厉害,他在墙壁上挂满了君清寒的画像。

举手投足,无一不万分传神,即便是他对自己冷脸的时候他也十分思念。

时不时会偷偷去临渊之境,好似在这个地方还可以看到君清寒和白鹿嬉闹的场景。

祁泽兮原本以为是君清寒不愿见自己,所以他也不主动去找,怕他厌恶自己,怕他对自己冷眼相待。

结果他却从一个天君安插在魔族的眼线口中得知,君清寒被天君关押起来。

天君更是在计划攻打魔族,君清寒是他最后的筹码。

这对祁泽兮来说是致命的打击,更何况还知道君清寒重伤,这些年一直疾病缠身,伤口没有调理,身体也虚弱许多。

他更是恨不得飞去见他,他也深刻意识到,当初不应该放君清寒离开,哪怕是生生世世囚着他,也好过现如今这般模样。

也是从那时开始,他一步步布局,他布了一个天大的局,就算是三界纷争,神魔大战,他也要将君清寒带回身边。

他也清楚,天君故意让他知道这件事,就是想让他先挑起纷争事端,好名正言顺的诛杀他掌握魔族。

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,但为了一人,他可以自私的放弃所有,哪怕知道前方就是刀山火海,自己也要走一走。

——

君清寒这些年消瘦了不少,神力自从那次被天君重伤之后就消减不少,这些年身体更是每况愈下。

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神力在一点点消散,心脉受损,即便是好了,也还是留下了隐疾。

站在铜镜前,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面容苍白,轻咳一声牵连着胸口疼痛。

望着窗外,他很清楚,自己这个身体,怕是撑不住百年了。

多少个日夜他早已记不清,坐在桌边,他垂头看着放在面前的木雕。

现在这个时候早已经看不出当初粗糙的模样,多年的打磨,早已让木雕变的光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