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,因为“明年七月”在那时看来,还很久远。也因为他从来都是独身主义,在某个地方认识某些人,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,他是毫不眷恋的,时间到了,该走就走。反正下一个地方,也有无数艳遇,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,可取代的人太多太多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萧一献,有且只有一个。
席来州坐了下来,再次摁亮手机,信息框里还没有萧一献的回信,他咬着自己大拇指指节。
在萧一献心里,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的,要是不守着他,他指不定下一秒就跑了。
就像昨天晚上,他一直陪甜甜,如果不盯着,哪天兴起,跑去生一个怎么办。
说他他还不开心。
席来州松开牙口,手指在桌面敲敲,眼神阴霾。
而且他身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……他妈妈……李以均……
席来州摇摇头。
不行。
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国内。
得想个办法把他哄回悉尼。
下午两点,萧一献从萧母家,带着香槟回到誉峰园。
在席来州的催促下,萧一献去了他公司,时间刚好是下午三点钟。
一进来,就给了个芒果千层蛋糕吃。
萧一献坐在真皮沙发上,双腿自然交叠,微微侧身抵着沙发角,一边吃蛋糕,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席来州。
不得不说,工作时的席来州,比之平日,更为严肃,有种异样的吸引力。不像他,基本一个样,到哪都插诨打科。
“吃完了?”正跟下属议事的席来州,忽然侧过头看他,正正撞上他窥探的视线。
“嗯。”萧一献抽张纸巾拭拭,然后起身,“我去泡杯咖啡。”没等席来州回应,萧一献已经出了他的办公室。
萧一献闲庭信步,往记忆中的茶水间方向走去。
“听说了吗?刘助今天又被席总训了。”茶水间里传来声音,“因为七月随席总回悉尼的人员名单有误。”
萧一献脚步微顿,往回走。
偌大的办公室里,只有席来州一人,他正看着电脑屏,微微蹙眉,认真的侧脸很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