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致看着光秃秃的鱼钩,说:“这叫效仿姜太公,东施效颦,不伦不类。”
皆无说:“敢问西子所为何来?”
陈致说:“《养身诀》解析呢?”
皆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连《养身诀》这么粗浅的书都看不懂?”
陈致脸皮城墙厚:“我说看不懂你会另请高明吗?”
皆无气焰一下子弱了下去,陪笑道:“你说看不懂,我立刻就去写解析。”
“去吧。”陈致大手一挥,没有半分心虚与惭愧。
皆无伸出手来:“书呢?”
“给他了。”
“那我怎么写解析?”
陈致皱眉道:“难道是孤本?你这里没有吗?”
皆无说:“你书房里的每一本书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,绝对没有普通的……”
陈致从袖子里掏出满书香艳的《月下记》。
皆无赞叹道:“这本厉害了,描写很深刻,可以给容韵小朋友做启蒙教育。”
陈致将书丢还给他:“跟我去一趟四明。”
皆无摇头:“不行。我暂时不能离开南山。”
“为何?”陈致关切道,“难道那盒子对你的影响还没有消除?那到底是什么盒子,怎么这么厉害?”
皆无没有正面回答,只说地府周主簿那里应该有一本,让他暂时借来。
饶是陈致快去快回,皆无拿到手时,也已经天亮了。耗费一个上午,皆无将整本书解析完毕,又手把手地教了一遍,确认陈致不会误人子弟后,才放他离开。
陈致回到四明,就看到容韵抓着笔,坐在院子里发呆,便走到他身后,重重地咳嗽了一声。
容韵吓得手中笔“啪嗒”掉落,见是他,立刻激动地站起来:“师父,你没离家出走!”
陈致:“……”离家出走又是什么剧情。
容韵自知失言,忙道:“我们早上起来,不见了师父,以为你出门访友了。”
陈致说:“不是离家出走吗?”
容韵咬着下唇:“我,我说错了,师父别生气。”
明知道是崔嫣,却因为年纪太小,舍不下脸皮下重手,总觉得以大欺小胜之不武,尤其是,那些恩恩怨怨、纠纠缠缠对方早就忘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