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曜不以为意,继续道:“道子,我在皇位,你可为王。他人登上皇位,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“你威胁我?”
“我是在提醒你。”司马曜五指用力,几乎在司马道子的手臂上留下青印,“台城之内,朝堂之上,你我兄弟才是一体!理当互相扶持!”
“待我登上皇位,封你为琅琊王,留你在朝堂,许你八公之位!”
“桓温郗愔势大,彼此早有龃龉。”
“王谢士族看不起你我,照样看不上这两个权臣!”
“台城之内,王淑仪登上后位,要掌大权,褚太后未必甘心。”
司马曜一句句分析,终于引得司马道子转头,目光频闪。
“这些都是咱们的机会!”
“咱们?”
“咱们!”
兄弟俩对视良久,司马道子终于开口,道:“阿兄,且容我想一想。”
没有当场答应,口气已经软了下来,释放出的信号很是积极。
司马曜点点头,按住司马道子的肩膀,低声道:“今后的路,你我兄弟互相扶持,方才能继续走下去。朝中可拉拢士族宗亲,京城之外,可派人联络与桓温郗愔不睦之人,借势为我所用。”
“谁可拉拢?”司马道子皱眉。
司马曜得意一笑,缓缓道出一个名字,“幽州刺使桓容!”
幽州,盱眙
桓容接到姑孰密报,不得不同袁峰爽约,带着小孩速返刺使府。见他神情不对,袁峰没有纠缠,而是乖巧的点点头,骑着小马随他回府。
接下来的两天,桓容再向寿春调兵,飞往江州和荆州的鹁鸽不断。
荀宥和贾秉归来之后,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,立刻被桓容拉去议事。
“信中说,家君已向江州遣使。”
无论历史做出多少改变,桓大司马注定熬不过咸安二年。
这场突来的大病不只拖垮了他的身体,更打破他培养桓玄为继承人的计划。加上桓容在族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,话语权越来越大,一切的算计都将落空。
然而,就此交出全部势力,桓大司马终不甘心。
知晓桓冲和桓豁同桓容交好,仔细思量之后,派人去江州,请桓冲往姑孰,来见他最后一面。
目的十分明确,西府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