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去,关上了窗。
金枝见了游飞尘一面顿觉遗憾全消,当晚她就将象牙盒里的符纸取了出来烧化了。
虹霓有些好奇:“大人不是原想嫁给游大人么?”
金枝摇头:“他现在已经是大老爷了,我在宫里又不知几年,耽搁来耽搁去,到时候他娘抱不上孙子不得骂死我?”
第二天再见游飞尘时她便笑眯眯道:“好好上上心,说不定你先从这些宫娥里头寻摸个媳妇。”
游飞尘先是一愣。
他诧异抬头看金枝。
金枝也丝毫不惧,继续笑眯眯看着游飞尘。
游飞尘忽得明白了金枝的意思。
他脸色瞬间变得灰白。
再想起这两天看到金枝在宫里所受礼遇非同一般。
他也是官场上混的人,
自然能猜到这是因着金枝在官家心目中地位显著。
也是。
官家从前在民间时就对金枝有意思。
如今他富有四海,又岂会轻易放手?
游飞尘心里说不出的苦涩。
看金枝暗示自己。
那应当是她也对官家有意。
他抬头:
“嗯。”
不过官家若是欺负了金枝他也绝不会轻饶。
到晚间时朔绛来问金枝:“明日我有事要出宫一趟,你可要一起出去?”
当然愿意!
每日困在这四角天空金枝都快闷死了。
她忙不迭点头应下:“好!”
又讲条件:“可不能太晚了我还要回来听崔大家授课。”
朔绛淡笑:“自然耽误不了你的。”
出门前装扮。
朔绛照旧穿从前那身旧衣裳。
金枝这回却有娘捎来的新衣裳。
她喜滋滋装扮上,跟朔绛出了宫。
马车出了汴京,东绕西绕到了个乱糟糟的车马行。
“吆!来修车轴啊!”
车马行的小伙计示意车夫停靠在大蓬里。
朔绛示意金枝下车。
他带着金枝上了另一辆车。
不多会大棚里停靠着的几辆马车牛车乱糟糟赶了出来。
转眼就各奔东西。
金枝瞪大眼睛:“这是为了甩掉跟踪?”
“正是。”朔绛点点头。
金枝得意起来:“这还是我听飞尘当镖师时候给我讲的呢!”
朔绛登时失去了兴致。
他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